芹香吐司條

「小時候超愛吃各種鹹香的、嘎嘣兒脆的東西。那時候媽媽在街上賣菸酒副食，每次回來都會給我們帶些鍋巴呀、蘇打餅呀一些小零食。家裡離市區騎自行車要半個小時吧，媽媽為了多賣點錢，常常收攤很晚，每次回到家天都黑透了。啊等，遠遠看到一個車子艱難地往回騎，滿懷期待地趕緊迎過去，不是；再等一輛，還不是。看錯了會失望，等好半天沒有車子又會害怕、會胡思亂想。媽媽頂著風，一下一下艱難地騎著，偶爾抬下頭，看到前面三個小小身影，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孩子；再騎幾下，好像是，再看看，好像又不是。們三個聽到是媽媽，腳步再也不遲疑，邊跑邊喊一哄迎上去：媽媽，媽媽……一個幫她拿著包，一個幫她推著車，一個拉著她的手，邊說邊笑往回走。亂想，我們會問姐姐，媽媽不會怎麼了吧？我們眼中沒乾的淚花，眼裡面也是濕濕的。她會強作笑容，戲謔地說，你們等我這麼久，是不是想我給你們帶的好吃的了？